我從前的同房是個讀數學博士的老美﹐人很安靜。有天我心血來潮問他﹕Joe﹐你是因為性格安靜才選擇讀數學呢﹖還是因為你讀了數學性格才變得如此安靜﹖他想了很久﹐說他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不知道怎麼問答我。那時我剛來美國﹐英文很爛﹐有天又不恥下問﹕ 女孩如果從沒有和異性發生關係﹐英文叫 virgin﹐那男孩呢﹖英文是什麼﹖Joe 又想了半天﹐冷冷地問答說﹕「stupid」。 可惜我那時候不懂得把笑話寄到讀者文摘去撈點外快﹐否則信老師的「立言」會早30 多年。
長久以來﹐我對「因」和「果」的關係﹐「笨」和「壞」的區分﹐一直很有興趣。我不時自問﹕究竟一個人因為先是混蛋才會去從政呢﹖還是從了政後變成混蛋﹖這些混蛋究竟是笨呢還是壞﹖最近在媒體上看到一些報導﹐頗有領悟。夏日炎炎﹐閑來無事﹐容掌門人慢慢道來。
華盛頓特區的一個「 痞」法官 (Roy Pearson)﹐把一套西裝送到韓國人開的洗衣店去乾洗。後來洗衣店的老闆說兩條褲子找不到了﹐於是這位「 痞」法官要洗衣店老闆賠全套﹐開價一千大元(大概是郭台銘最近買的那種阿曼尼牌子)。兩天後﹐褲子找到了﹐洗衣店老闆拒絕賠錢。於是「 痞」法官把洗衣店老闆告上法庭。
這就是那位獅子大開口的「 痞」法官。Way to go Brother! |
這韓國老闆人也人挺老實﹐願意賠 2千元﹐後變為 4千600元﹐最後答應賠1萬2000元來息事寧人。但好個「 痞」法官 獅子大開口﹐索取6千500 萬美元的賠償。沒錯﹐你沒眼花﹐兩條褲子6千500 萬。這個數目是怎麼算出來的﹐不值得我們去研究。問題是你認為這個「 痞」法官是笨還是壞﹖
很多年前﹐我曾經出過一次車禍。對方是兩個年輕人﹐開的車子龐然大物﹐比我《相倚20年》裡提到的300D「 結棍」。大家都有錯﹐但我的錯較多。結論是沒人受傷﹐沒人被開罰單。好幾年過去了﹐有天我突然接到一封律師的信﹐說有人說他不能工作是受那次車禍的影響﹐要告我。我心想﹕早不告﹐晚不告﹐眼見告人的有效期限要到了才告。鐵是什麼「追救護車律師」(ambulance chaser) 窮昏了頭出的餿主意﹐把掌門人當成昨天才投胎的來唬。於是告訴對方﹐儘管放馬過來﹐我奉陪到底。你證明你現在不能工作是三年前車禍造成的給我看看。
這個為了兩條褲子要人賠6千500 萬的人﹐如果是普通人﹐那也罷了。身為法官﹐懂得利用法律的條文﹐開出天價來欺負人。「 痞」法官不是笨﹐是壞。
最近電視新聞提到美國空軍的一個試驗室﹐曾經要求撥款7百50萬﹐用來發明一種讓敵軍變成同性戀的炸彈。炸彈投下後﹐敵人都變成了60 年代﹐美國「嬉皮士」標榜的 Make Love Not War。 我不知道想出這個怪招的仁兄抽的是什麼玩意﹖先不論這種炸彈做不做得出來﹐假設敵人是同性戀就士氣不振﹐不能打仗的邏輯是怎麼演繹出來的﹖who knows﹖也許基於「同志」愛的士兵更神勇也說不定。這些試驗室的「蛋頭」不是壞﹐是笨。
至於台北縣那個大高個縣長﹐帶著一票人往山上跑﹐說是要抓咬死羊的大蟲﹐則是非常另類。Give me a break﹗台灣什麼時候出現過老虎﹖我看大塊頭縣長鐵是嫌窩在辦公室裡太無聊﹐趁機到野外去溜噠溜噠。如果真的遇到過崗猛虎﹐又真的被大個兒率領的武松們給逮個正著。我看老馬哥總統就別選了﹐叫大塊頭去修理共生謝更具勝算。還有一個民進黨的立法委員﹐為了選舉連老妹都不認﹐這和大陸文革時劃清界限有啥區別﹖有詩為證﹕「法官獅子大開口﹐縣長上山捉老虎。空軍要投 gay 炸彈﹐兄綠妹藍對著幹」。唉﹐懷南服啦﹗
懷南補記﹕這篇文章寄出不久﹐這場胡鬧的官司就很快被裁定﹐「 痞」法官﹐偷雞不著反蝕把米﹐不但得不到任何賠償﹐還要負擔被告的律師費。
其實「 痞」法官獅子大開口﹐他的律師要負很大的責任。「 痞」法官在告人時﹐銀行裡的存款只有一千多塊錢。美國每年畢業那麼多律師﹐很多律師要靠打贏官司才有收入。他們告人﹐哪是想告贏﹖只不過是想能撈多少就算多少。這種訟棍律師﹐美國多來兮。掌門人是見過世面的﹐不怕打官司。尤其是知道對方在唬人。美國律師太多﹐工程師太少。MBA 太多﹐MD 太少﹐是個大問題。
最近收到一張$5000 的捐款支票。五千塊錢不是一個小數目。我除了代表將來受惠的弱勢個人/團體致謝外。我要謝謝您們對我的信任。到目前為止﹐我敢說我仍然值得你們 100% 的信任。
邱吉爾說得最好﹕We make a living by what we get, but make a life by what we give. What else can I tell you ki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