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花了不少腦汁才想出這個 標題。本來想用「掌門人SFO 蒙難記」﹐但怕別人認為自己往臉上貼金﹐東施 效顰「國父倫敦蒙難記」。最後決定用一拍即「禍」﹐不但寫實﹐並且故事頗 具警世性。拿出來做反面教育的樣板﹐乃信掌門為人民服務之鐵證也。
2005年5月18日。黃曆 曰﹕「本日凶多吉少﹐一切宜事慎之」。信家軍兵分兩路﹐美西團由掌門人親 自領軍﹐從舊金山國際機場出發﹐搭乘聯合航空「紅眼」(red-eye) 夜班機﹐與 信丫頭會師美國東岸出席信二世「打狗頭」(Doctor) 登基典禮。團員包括尊敬 的信夫人﹐尊敬的信二世﹐尊敬的兒媳婦(掌門人看多了胡總書記人民大會堂 會見連主席和宋主席的電視直播﹐談吐難免受影響)。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行 四人驅車直奔SFO 而去。
先插播一段掌門人的性 格分析﹐為一拍即「禍」先伏上一筆。
只有彿洛依德才知道的 原因﹐掌門人對九么么後坐飛機要受飛安檢查的洋罪﹐尤其對過「鬼門關」﹐ 警鈴神經兮兮﹐動輒鬼叫鬼叫﹐和黃狗偷吃﹐黑狗遭殃﹐又要脫鞋﹐又要搜身 那套﹐覺得有辱人的尊嚴﹐每到「鬼門關」心中就有氣。
現在把現場拉回舊金山 國際機場。那天晚上﹐掌門人穿的是一條牛仔褲﹐連續兩次不能通過「鬼門 關」﹐於是被請到一個用警戒線圍出的地方﹐要掌門人坐在那裡靜候發落。
這時候尊敬的信夫人﹐ 尊敬的信二世﹐尊敬的兒媳婦已經出關﹐六隻眼睛(隱形眼鏡不算)瞪著看掌門 人像阿呆一樣枯坐在那裡準備接受「臨檢」。
過會兒來了一個年輕人 檢查員﹐他先打招呼說如果不願公開被檢查﹐可到「另闢雅室」。我心想真金 不怕火煉﹐去「另闢雅室」幹嘛﹖又不是 strip-searching 。於是就在眾目睽睽 下像嫌疑犯一樣被搜身。
問題出在掌門人的那條 性格牛仔褲的鈕釦上﹐檢查器掃過﹐它說要叫就要叫。於是檢查員要掌門人把 鈕釦解開﹐褲腰往外翻。這時候掌門人覺得在大庭廣眾前﹐尤其在新過門的兒 媳婦面前﹐很沒有面子。於是用手連拍那個年輕人的右肩幾下﹐半笑半怒地 說﹕「我們去另闢雅室辦。」 掌門人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下「信門鐵砂掌」可拍出大麻煩來了。
檢查員去報告他上司﹐ 說遭到攻擊。一下子警察來了五六個。上司過來再對掌門人進行「臨檢」。每 個動作前先預告他要做什麼﹐我看他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就覺得真是吃飽麵包 沒事幹。天下哪有攜家帶眷﹐一家四口上飛機的恐怖份子﹖這時候其他的安檢 人員把掌門人「運掌如風」那段錄影給調出來仔細研究﹐看是不是要對掌門人 採取法律行動。
掌門人也豁出去了﹕如 果他們要小題大做﹐我就打電話給舊金山的中文電視和世界日報的記者﹐問他 們要不要來記錄整個過程﹐作為社會教育的documentaries。那晚掌門人不但表 現出處變不驚﹐莊敬自強「大廝級」的風範﹐並且趁機告訴一個問掌門人話的 華裔警察 Henry Lam﹐請他轉告一聲他的同事﹐說咱們老中拍肩膀乃是表示友 善的 gesture。
有禍則長﹐無禍則短﹐ 這樣掌門人又被問東問西了一陣子。最後 Henry Lam 過來說﹕We've convinced him not to press charge. 根據信夫人事後爆料﹕「錄影帶上看你臉色發黑﹐很難 叫人相信你沒發火。」我心想﹕如此霉氣﹐豈只臉色發黑﹐印堂也鐵發黑啊﹗
回程時掌門人宣稱要把 褲子脫掉只穿內褲過「鬼門關」。信夫人說那你真要被抓了﹐罪名是 indecent exposure。此事的寶貴教訓是﹕以掌門人一拍即「禍」為鑒﹐在美國千萬不要 碰別人身體上的任何部份。切記切記﹗
懷南補記﹕現在有人放馬後炮﹐說我拍肩膀一向出手甚重。
Gee, 打落水狗也不是這樣打法的。難道不知不覺間﹐掌門人的鐵砂掌已經練成了「大
手印」﹖
既然談到拍肩膀﹐有篇老文章《拍拍
陳文茜的肩膀》就一併拿出來放在「有話就說」。稍後可「點」
(click)
《拍拍陳文茜的肩膀》 。
「有話就說」裡面
增加了不少新東西。《倪克阿瑟之死》﹐《大鼻子情聖連環畫》都是讀者朋友傳來的。
在此謝謝。
在「它山之石」裡有一位留學生前輩
的回憶錄《中華傳統和我的美國夢》﹐各位如果有興趣﹐可與該書作者直接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