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候看的「瘋狂世界」(It's A Mad Mad Mad World)﹐是1963 年 Stanley Kramer 導演的喜劇片經典之作。參加演出的明星﹐全是好萊塢喜劇界的泰山北斗級人物。連 鼎鼎大名的天王巨星史賓沙屈賽(Spencer Tracy) 也在片中客串一個財迷心竅的警官。
「瘋狂世界」一開始是場車禍﹐出車禍的人在兩腳一伸前告訴他週圍的人﹐有一 大筆錢埋藏在某處一個大 "W" 之下。這下聽者有份﹐重賞之下﹐ 必有愚夫﹐整部電影是描述這群人為了捷足先登得到那筆飛來的橫財﹐彼此勾心鬥角﹐ 爾虞我詐的醜陋人性。由於「瘋狂世界」是傳統的喜劇﹐所以結局是沒人翹辮子﹐笨 蛋在吃盡苦頭後﹐算是學到一些寶貴的教訓。
不幸的是我們今天面對的世界已經不再是當年那種比較單純的 It's A Mad Mad Mad World 的世界。我們今天面對的是比較殘酷﹐比較邪惡的「黑色笑話」世界。這個世 界已經淪落為 It's A Stupid Stupid Stupid World。這是你和我的悲哀。
美國總統大選的前幾天﹐賓拉登突然出現在電視上大言不慚地正式承認三年前 911 恐怖事件是他主謀的。這個傢伙不是我們一直想抓的元凶嗎﹖怎麼三年後﹐他仍 然逍遙法外而美軍卻跑到伊拉克去胡幹一場﹖這豈不是像你家被人丟了炸彈﹐你不去 找丟你家炸彈的人﹐反而趁機去觸一個你平時就看不順眼鄰居的霉頭﹐把他家給搗了﹐ 這不是stupid 是啥﹖
天安門事件已經是15 年前的事了﹐回頭來看這整件事﹐一群無知而衝動的學生﹐ 碰到了一批無能又蹣頇的政府官員。事情鬧大後﹐沒人知道怎麼善了。結果出動坦克 車﹐說是因為鎮暴武警沒有橡皮子彈。這是什麼話﹖當時整個中華人民共和國﹐只有 總理趙紫陽至少還敢到現場去和鬧事的學生溝通。但這一溝通﹐不但官丟了﹐自由也 失掉了。趙今年85 歲﹐還有幾年可活﹖就算恢復他100% 的自由怕什麼﹖和所有歷史 事件一樣﹐真象終會還原。從西安事件到228 事件﹐到天安門事件﹐政治人物把頭埋 在沙裡﹐以為自己看不見﹐別人也會看不見。唉﹐這不是愚蠢是啥﹖
美國人要賣武器給台灣﹐價錢貴得離譜﹐執政的硬是情願當褲子也要買。買慢了 老美還不高興﹐說什麼你自己不加把勁﹐不能老靠別人云云。這真吃定咱們是「傻 客」(sucker) 嗎﹖ 台灣和大陸本是同根生﹐想想看﹐哪有什麼你用飛彈打我台北﹐我 用飛彈打你上海的深仇大恨﹖兩兄弟吵架﹐你不勸架也罷﹐還要煽風點火﹐乘機敲竹 槓。明明是要台灣做美國太平洋防線的馬前卒﹐天下哪有做馬前卒還要自己花錢才能 做的﹖美國賣武器給台灣﹐很像有人賣防盜設備給你家又不和警察局連線。有天毛賊 真的上門﹐警鈴響但警察不來﹐花大票銀子裝的空殼子硬體真的能保護你家嗎﹖難道 1000 多億的鈔票不能省下來用在更有意義如教育﹐環保﹐國家基礎建設和社會福利上 嗎﹖
由於老中認為老虎尿有驅風除濕兼壯陽之功。重慶動物園異想天開﹐為老虎戴上 「安全套」以收與虎謀「尿」之功。結果搞得老虎不能適應﹐出現憋尿的情況。於是 另出奇招﹐把老虎關在房子裡﹐開水龍頭來「誘尿」。真是笨蛋不自隕滅﹐延禍山大 王。
人類已經由 It's A Mad Mad Mad World 的傳統笑話時代淪落到It's A Stupid Stupid Stupid World 的黑色笑話時代。黑色笑話的壞處是有人會翹辮子﹐笨蛋自己不倒楣而 是害別人倒楣。最後大家倒了大楣後﹐笨蛋自己什麼教訓都沒學到。
陳唐山是 Purdue 的博士﹐以外交部長 的身份居然說得出普通人都說不出的粗口。麻煩捅大了後﹐又說這是和南部鄉親關起 門來不足為外人道矣的話。這不是變相承認南部鄉親水準的確要差勁些嗎﹖講這種話﹐ 對國家利益﹐人民福祉﹐和個人尊嚴有什麼好處呢﹖
陳水扁大學沒畢業就通過律師考試﹐ 以國家元首的身份﹐「政變」(管它硬性軟性) 這種話居然也能輕易說得出口。講這種 話除了對年底的立委選舉有點「固票」的作用外﹐對國家利益﹐人民福祉﹐個人尊嚴 又有什麼好處呢﹖
呂秀蓮在哈佛大學讀過書﹐動不動就 講些不得體﹐不合符國家副元首身份的話。連自己人都把她當「盲腸」視之。難怪李 敖說他最怕阿扁完蛋。呂當上總統那更不知還有什麼花招。
至於那個現代歐陽「瘋」李登輝 (請參 閱我寫的《三流總統﹐三流人物》﹐他在康乃爾的博士論文雖然是靠用台灣農業資料 來唬老美﹐但到底論文是得到過美國國家獎的。這個說話不算話的老番顛言行連黑幫 老大的格調都不如。但居然會有人捧他為精神領袖。這不是 stupid 是啥﹖
主張臺獨的考試院長﹐歷史系畢業的 教育部長 (你能想象他歷史系的老大哥李敖在立法院修理他的光景嗎﹖) 把孫中山搞成 了外國人﹐更是喪心病狂。孫中山是不是「國父」可以商榷﹐「孫大砲」變成 了外國人或敵國人則是黑色笑話。這票人笨不是 IQ 出了毛病﹐是 EQ 出了毛病。 EQ 出毛病的原因在那裡呢﹖我認為全是出在「彼得定律」上。
「彼得定律」的大意是說﹕「一個人 會因能幹而向上爬﹐一直爬到不能幹為止。」用 Dirty Harry 的話來說就是﹕ Man has to know his limitation. 如果阿山一輩子幹他的工程師或縣太爺。阿扁幹他的立法委員或 台北市長。阿蓮搞她的婦權運動。現代歐陽「瘋」做他的農業專家和退休後扮演他的 日本人「江田島平八」。這豈不是天下太平﹐皆大歡喜﹖奈何這批笨蛋﹐偏偏會被其 他的笨蛋推上「彼得定律」的位子。結果不自隕滅﹐連累大家倒楣到家。
On the job training 不是不可以﹐有的 時候 On the job training 也是必須的。但這票人﹐個個自認天縱神武﹐不願意虛心學習 怎麼去扮演自己應該扮演的角色 (那個現代歐陽「瘋」﹐自己不謙虛學習﹐還搞出一 個歐陽「瘋」學校要別人去學習他)﹐難怪這些中了「彼得定律」鏢的笨蛋﹐天縱神武 的假象一下就穿了幫。
其實所有的問題照理說都應該在 2004年3月台灣總統大選時一了百了。奈何泛藍的笨蛋們﹐把連戰那個大阿斗當寶貝 來捧。泛藍擁連為共主來打選戰﹐也不翻翻歷史﹕連一生做官﹐都是皇上賜的﹐從沒 贏過一次選戰。泛藍選輸了﹐不自我檢討為什麼2004 年連宋聯手比 2000 年兩人得票 的總數差那麼多﹐拼命在只輸兩萬票上糾纏不清。套句老廣的話﹕大佬﹐有莫搞錯﹖ 如果閣下像布希那樣能贏對手足夠的票﹐不是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當初就算泛藍贏 了大選﹐如果也只是贏個兩三萬票﹐泛綠會認輸嗎﹖還不是會照樣鬧。
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民主政治的危 機》提到在民主政治下﹐笨蛋領導笨蛋的現象有可能出現。有位讀者看後來信說﹕ 「台灣目前的現象是壞蛋兼笨蛋領導笨蛋的局面」。不是我 arrogant﹐ 坦白說﹐我同 意這位讀者的看法。
不寫了﹐再寫要氣得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