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006 年的 12 月開始﹐我每個月收到一張寄給群德基金會的100 元支票。信封裡沒信﹐沒電郵信箱號碼。我開始時還寫信去道謝﹐並且開玩笑說﹕掌門人的「墨寶」難求。到了最後﹐支票每個月照收﹐「墨寶」就不「賜」了。2007 年的5月﹐信封裡多了一張1000 元的支票﹐個時候﹐我們正在幫助四川涼山彝族自治區的一間小學重建他們的教室和圍牆。
前些日子﹐讀者轉來台灣一位知名教授在天下雜誌寫的一篇專欄《進無禮﹐退無義的士大夫》。作者提到她有次在基隆演講﹐一個高中校長告訴她有位女生﹐每到吃午飯的時候就借故上廁所不回來。老師不放心去找人﹐發現女生一個人在樹下拭淚。原來女生好面子﹐父親失業﹐沒錢吃午飯﹐於是在同學吃午飯的時候﹐獨自一人躲開。這位教授也提到當她和先生回國服務的時候﹐基隆港口擠滿了等卸貨的船﹐傢俱要等好幾天才能下船。幾曾何時﹐基隆變得如此蕭條。文中最後提到﹐台灣的教育部官員正經事不幹﹐去搞意識形態。士大夫無恥﹐是為國恥。
我看了這篇文章後一方面是同情台灣貧窮人家子女的遭遇﹐另方面也很驚訝這位女士居然願意公開批評台灣教育當局。這位教授的先生曾經是台灣的教育最高行政主管。該女士不顧官場前任不批評後任是官場忌諱(taboos)﹐不平則鳴﹐端是一條「漢子」。於是我修書一封﹐寄到她執教的大學﹐告訴她我們這些散兵游勇組成的群德基金會﹐願意捐一點錢給她。但我建議她先上我的網站了解一下我的背景和立場﹐和我打交道﹐並不一定是 PC (政治正確) 。那是過舊曆年前後的事。
不久這位教授來了電郵﹐對我們願意拔刀相助非常感激﹐並且告訴我﹐他們在涼山彝族自治區也做些幫助痲風患童的事情。於是我們基金會立刻寄去一小筆錢﹐我強調怎麼花我們不管﹐由她全權決定。
過了一些時候﹐她來信告訴我﹐她會用我們的部份捐款替山地貧童買鞋襪在有重要節慶時穿。另外也會替另外一個學校的鼓樂隊買鼓。這個山地學校太窮﹐鼓樂隊敲的鼓不是真鼓﹐是水桶。我看後幾乎不相信我的眼睛﹐台灣曾經是亞洲經濟四小龍之首﹐怎麼還會有這種事存在﹖把買沒用的武器﹐和搞無聊的入聯宣傳的錢省下來﹐可以提供多少學生的營養午餐﹐和替多少赤腳孩子買鞋襪﹖於是我再次告訴這位女士說﹕別人把錢無條件的交給我﹐是基於「信任」。我把錢無條件的交給妳﹐也是基於「信任」。天下的事﹐本來就應該如此。
如果故事的結局就到此為止﹐沒什麼值得好講的。精彩的那部份才剛開始呢。
又過了一陣﹐教授來信說﹕當她去買鞋的時候﹐鞋廠老闆知道錢是海外一些關心台灣貧窮孩子的華僑們捐的﹐他說什麼都不肯收錢﹐於是鞋子變成了免費。同時﹐教授的慈善機構送了我一本以彝族「索瑪花開的季節」為封面的記事簿。我趁這個機會﹐把這本記事簿轉送給那位住在東部﹐每月捐錢給我們的讀者。不久我收到四月份的支票和一封信﹐信上說﹕「你不但是鐵嘴﹐並且是神算﹐你怎麼知道我是彝族的後裔﹖我彝文的名字﹐有索瑪兩個字﹐收到你寄來的記事簿﹐才知道原來「索瑪」是一種花」。
當我決定轉送這本記事簿給這位讀者的時候﹐我絕不可能猜到她是彝族的後裔。說真的﹐就算我在美國打著燈籠找﹐也不一定會找到一個彝族的後裔。好一個奇妙的圓﹗好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是不是﹖
其一是﹕國軍怎能和共軍比呀﹖並附笑臉圖。
其二是﹕要賺錢的辦法是叫 big shot where to go. "Big Shot" 用的是亨佛萊鮑加的照片。掌門人已升級為 big shot 了 (務請保密﹐免得招來更多的「嚇」(shot)」。 選亨佛萊鮑加的照片有品味﹐也是苦瓜臉。Here's look at you, Kid.
「國軍」的確有點差勁﹐作戰的意志不夠堅強﹐想把教訓人的那些重點再祭將出來召告天下﹐結果發現「武器」丟掉後找不到了。也罷﹐也吧﹐能寫的出《好一個奇妙的圓》﹐和有心情寫《樂得浮生一日閒》的人﹐會和小朋友們切磋「米老鼠」武功﹖「來呀﹗給我一個破」﹐Life moves on.
下面是群德愛心村小新校落成的一些照片。謝謝這兩年來和我同行的這 100 多位朋友。這是你們的學校。
群德愛心村小的大門和面對的白樓是你們的捐款修建的。新校名在右邊。舊校名在左邊 |
教學大樓的樓梯﹐看起來蠻漂亮的。 |
學校原來沒圍牆﹐現在有了。 |
學生上課﹐書桌顯然很舊。 |
彝族的孩子。 |
今天是新校落成典禮﹐穿漂亮的衣服來參加。 |
我的朋友章瑛女士代表愛基會和群德基金會接受中央僑聯頒獎。左邊坐的那位女士叫周康美﹐是愛基會長住西昌的義工。周康美與我曾經同時在 Madison, Wisconsin。她回台後曾任國民黨文工會主任。世界真的很小。 |
That's All, Folk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