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車場看到一部車子後面貼了一張標語。上面寫的是﹕Is 2008 Yet?
這篇文章寫好寄出的時候﹐正好是美國期中選的前一天。文章上報時﹐選舉結果早已揭曉。這次選舉﹐無疑是對布希二世執政六年滿意度的測試。選舉的結果﹐可以用來預測 2008 年總統大選﹐共和﹐民主紅藍之爭的民心走向。這和台灣北高兩市市長的選舉﹐和接著來的立法委員改選﹐將會是2008 年藍綠對決前哨戰﹐具同樣的指標作用。
非常慚愧﹐可別傚法﹐我這一生﹐到現在為止只投過三次票﹐一次投給卡特﹐一次投給柯林頓﹐一次投給「阿哥」﹐結果都不大理想。我去投票選總統﹐不是為了想挺誰進白宮﹐是怕住進白宮的人﹐在指派大法官的時候亂來。總統四年一任﹐我再倒楣也最多忍八年。大法官是終身職﹐搞得不好﹐他老大與你我長相廝守一輩子﹐這還得了﹖
我不投票的原因很多﹐打心眼裡﹐對政治人物不怎麼尊敬。每次要投票﹐都好像是在混蛋甲君和笨蛋乙君間強迫中獎。容我打個誇張的比喻﹕掌門人被判了死刑。執行的那天﹐典獄長來對我說﹕信老大﹐Today is your lucky day﹐你可以選擇被槍斃還是上吊。你要是遇到這樣的選擇﹐能欣然前往嗎﹖
現在回到混蛋 VS 笨蛋的討論。在我看起來﹐民主黨的政客多半是笨蛋﹐共和黨的政客則多半是混蛋。每次重要的選舉﹐笨蛋民主黨的理論一大堆﹐講起政見來﹐天馬行空﹐聽得人霧煞煞的。輪到混蛋共和黨候選人上場﹐照例只有兩句話﹕他們(民主黨)要加稅。他們不重視國家安全。憑這兩句誰都聽得懂的話﹐打選戰時笨蛋老是輸給混蛋。
就在這次期中選舉投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候﹐笨蛋柯瑞 (各位還記得他嗎﹖) 在洛杉磯對一群學生講話時勸勉他們要好好讀書﹐不然就會當兵困在伊拉克。這話才一出口﹐可給布二世和共和黨逮到小辮子了。馬上攻擊柯瑞和民主黨﹐說他們看不起阿兵哥。
你現在知道我2004 年為什麼拒絕投票的原因了吧﹖在混蛋布二世和笨蛋柯瑞之間選一個﹐難道不像選寧願被槍斃或是寧願被上吊嗎﹖你如果聽過柯瑞的那段演講﹐ 注意一下他講話的口氣和腔調﹐老實說﹐他除了道歉外﹐別無選擇。也許柯瑞在演講時犯了「佛洛伊德式口誤」(Freudian slip) 的毛病。但天下哪有這樣笨的傢伙﹐離投票只有一個星期了﹐硬是要把自己的腳放進自己的嘴巴 (put his foot in his mouth)﹐此人號稱 2008 年還想捲土重來選總統﹐民主黨就沒有更小號點的笨蛋嗎﹖由這件事﹐我們也再一次看到布二世和共和黨政客混蛋的地方。他們明明知道柯瑞是無心之過﹐但見縫插針﹐挑撥離間﹐目的是為了騙選票﹐這不是混蛋是啥﹖
看看布二世﹐想想我們的那位阿扁﹐然後再比較一下彼此的政黨運作﹐你不覺得是五十步不必笑百步﹐好像一個師傅調教出來的嗎﹖在台灣搞選舉﹐笨蛋的泛藍老是選不過混蛋的泛綠。寫到這裡﹐該打聲招呼了。像我們這些寫評論文章的人﹐只有半頁﹐結論難免粗糙而主觀。李敖曾經說大陸人難摸透﹐台灣人渾﹐香港人壞﹐新加坡人笨。結果只有新加坡人聽後譁然﹐找「李大師」麻煩。諸藍綠英雄﹐象驢好漢有請了。如果有人看了我這篇文章嘔氣的話﹐不必自苦乃爾。
有個年輕音樂家在大師西比遼斯(Jean Sibelius) 面前訴苦﹐說有一位音樂評論家在報上對他的作品很不給面子。西比遼斯安慰他說﹕「 孩子﹐別介意﹐從來就沒有人會為評論家立銅像的」。沒錯﹐沒有人會為掌門人立銅像。開心了吧﹖
懷南補記﹕接到讀者的伊媒兒說﹕「您昨天這篇 "混蛋對笨蛋" 真好. 台灣的笨蛋黨又要復辟, 拱連爺爺再選. 連爺爺又、又、又來了.......
真想聽你訓話, 不是訓我, 是訓他倆---台灣的笨蛋加混蛋. 可否在專欄說說啊?」 唉﹐吾豈好「訓話」哉﹖吾不得已也﹗有人說政治像鴉片﹐會上癮的。我說在台灣搞政治像是染上瘟疫﹐不但本人要倒楣﹐父母﹐子女﹐配偶全要倒楣。不信的話﹐想想陳水扁﹐馬英九和胡志強目前的處境。當初他們決定從政的時候﹐如果會料到今天面臨的局面﹐他們還會選從政的這條路嗎﹖我相信沒出事前﹐他們是不會想這個問題的。現在想﹐太遲了。馬英九﹐胡志強不算是混蛋﹐也不太笨。只是從年輕時候出國留學開始﹐他們就立志要做官。任何事都是要付代價的。有的時候代價太大﹐也不完全公平。
對我來說﹐台灣發生的任何事﹐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但我對那塊陪我走過童年和青年歲月的土地和人民﹐仍然一份血濃於水的感情 -- 雖然島上有一些混蛋﹐認為我和他沒什麼血緣關係。這是為什麼我明明知道混蛋不聽我的話﹐笨蛋聽不懂我的話。我有時還是自作多情地談和台灣有關的議題。但老實說﹐在我的 mind, heart, 和soul 裡面﹐台灣的政治絕非我的 priority。 什麼是我的 priority 呢﹖請繼續看下去。
我已經決定把我收到給 FNDR 基金會的捐款﹐轉交給王建(火宣) 的第二春基金會﹐要求他們在貴州擇地蓋一間小學。校名為「群德愛心小學」。我有一封長信﹐解釋我做這決定的過程﹐已經寄給我們 FNDR Project 的 Core Members. 但 Yahoo Mail 不讓我一次寄那麼多封信﹐再加上我把你們的電郵地址搞混了。因此我相信很多該收到信的 Core Members 沒收到這封信。凡是曾經捐錢給我們這個FNDR Foundation 的朋友﹐如果你沒收到我的信﹐有興趣列入 Core Members 的 名單中﹐可隨時收到我們專案進展的消息﹐請來 e-mail 讓我知道。在這裡﹐我再次呼籲好心的人加入我們的行列﹐你如果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的話﹐請到「民調篇」的FNDR 專案 (代號 0502) 去看一下。我知道我們每個人的 priority 不同﹐答應過的事﹐也會改變主意﹐只是我有時難免困惑﹕馬英九來訪﹐一百元一張的票聽他演講﹐銷售一空。我們教會建教育大樓﹐一百五十萬美金﹐不怎麼費力就籌足了﹖區別在哪裡﹖你要我答應你永生和傳講救恩﹖你要我拋頭露面作名星狀﹐講你喜歡聽的話﹖對我來說﹐那些全是 empty promise. 我能答應你的只有一件事﹕你與我們同行﹐你會懂得什麼是沒有條件的付出。你會感覺很好。你知道 FNDR 代表什麼嗎﹖ For Never Demand Returns. 「群」指的是一群人。「德」是情操。我們收到的捐款還不夠建一間小學。我已經憑信心簽了意願書﹐說不足之數會補上。我需要更多的人參與我們的工程。我的 promise 是我收到的每一毛錢都會用在我們的專案上。我不會得到一毛錢的好處。我的話還能說得更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