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人 80 年代後期大陸還在用外匯券的時候就進入大陸﹐最近一次是 2010 去上海看世博。20 年間大陸硬體的進步大家有目共睹﹐但相較之下﹐社會文明和官場習性的進步就差一大截。
80 年代進去的時候﹐杭州唯一的觀光飯店香格里拉玻璃瓶子打破在地上﹐我多事去告訴櫃檯﹐到第二天還不見清掃。西湖邊不准釣魚的牌子邊就有一位老兄把釣到的魚放在不准釣魚的牌子下。在武漢的公共汽車裡居然有人照樣抽煙﹐黃鶴樓下街邊生剖田雞血淋淋的叫賣。重慶到漢口的輪船上﹐南京到杭州的火車裡﹐乘客把花生殼﹐桔子皮往江水中或窗外一丟面不改色。至於掌門人在成都機場發飆﹐用英語﹐四川話﹐普通話三聲帶發音修理插隊的年輕人等所見所聞﹐在我《漫漫文明路》系列中有比較詳細的描述。
2010 年去停留時間不長﹐卻遇到兩件嘔氣事﹕在半島飯店前照像被保安禁止﹐我說我是這家旅館的房客也不行。其實就算我是路人甲﹐對一個建築物照張相片有啥大不了﹖以前坐飛機回台灣﹐飛機下降前廣播會說不准往窗外照像是同樣的「驢」。老共要打台灣﹐還需要有人在飛機裡往窗外照像來打探軍情嗎﹖後來我帶把旅館的傘進世博被沒收﹐說什麼傘的頂端是尖的。最氣人的不是傘被沒收﹐半島也不在乎這把傘﹐而是老婆女兒從另一個進口又可以帶傘進﹐難道掌門人長得比較像恐佈份子嗎﹖
但大陸進步最慢的則是 做官的給人刻板的印象。最近看美國媒體報導﹐習近平頭上出現了白頭髮。我不知道中文媒體有沒有報導這事﹐也不知是不是假新聞。但掌門人認為這才是中國走向現代化和建立民族信心的大躍進﹐值得一談。
信大「瞎」吃飽飯後﹐行有餘力﹐觀察中美台兩岸三地政治景觀(landscape) 有年﹐喜歡見微知著發表些「我的寶貴意見」。別以為習大大頭上開始有「鹽與胡椒」是小事一樁﹐這趟白頭髮的長征整整走了 70 年﹐代表中共國家領導人形象的大躍進。 不信的話﹐讓我們從 80 年代中國改革開放後的三個標竿性的領導人來做個分析比較﹕
鄧小平是新中國歷史上了不起的人物。除了他年輕時候在法國留學時穿過西裝外﹐我沒見過他穿西裝的相片。鄧接待外國賓客時的初期有三件寶貝不離身﹕座位邊放個痰盂﹐對年輕一輩人來說﹐這玩意是啥恐怕都不知道。其次 是菸一根接一根的抽。還有就是他白子襪頗具中國特色的穿法。但我不記得看過鄧頭上有白頭髮。
江澤民是上海人﹐交通大學堂畢業的﹐作風自然比較洋派﹐他穿西裝但沒見過他穿白襪子接待外賓。多年前我就公開指出要分辨中共領導人誰比較保守誰比較開明只要看他們西裝袖子的長短就一目瞭然了。凡是袖子長到蓋手背的﹐此人鐵是保守派。袖長只到手腕露出襯衫口者﹐屬開明派。由是觀之﹐江澤民乃界於保守開明之間﹐這是他被鄧選為接班人的緣故。掌門人的此項偉大發現沒有專利﹐版權並無﹐翻印不究。
江有兩招算是中共國家領導人的大躍進﹕一是在 CBS 王牌記者 Mike Wallace 面前背林肯的《蓋茨堡演講稿》﹐有時興致一來﹐也露一手意大利那波里民謠 O Sole Mio。照上海話發音﹕「苗頭交關不是一眼眼」。雖然如此﹐但江澤民的頭髮仍然是美國總統雷根式﹕不但漆黑不見白髮﹐而且好像是一個理髮師打理出來的「飛機頭」。 法輪功專挑江觸霉頭﹐我不懂為什麼﹖
習總書記成為國家領導人後在世界的舞台的能見度大增﹐習夫人不愧是軍職出身﹐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是一位非常能帶得出去的夫人。 前幾年他們訪問歐洲的時候﹐習大大身著一身剪裁合身的深色改良式「中山裝」出場讓掌門人大為驚艷也訂做一套。習今年 66 歲﹐就算天縱神武﹐66 歲的人沒有白頭髮才是怪事呢。最後容信某仿《國父遺囑》曰﹕「余致力政治觀察﹐凡四十年﹐其目的在求中國之自由平等。積四十年之經驗﹐深知欲達到此目的﹐必須喚起海峽兩岸民眾及聯合世界各地僑胞以平等待我之頭髮﹐共同奮鬥。現在改革尚未成功﹐黑頭﹐白頭﹐光頭同志仍須努力。政治唯真不破。是所至囑。」